长寿时代与泰康抉择

　　老龄化，是时代的悲剧还是正酝酿的机遇？

　　文丨华商韬略 母泽良

　　这是一个全人类一同站上十字路口的时代。

　　全球化和世界格局的大变局，以碳达峰、碳中和作为发展目标带来的文明形式与生产生活方式的大变局……其中，全球老龄化及长寿时代带来的人口大变局，更是给予了寿险行业一个满载挑战的时代机遇。

　　【衰败、破局与新生】

　　上世纪50年代，战后快速发展的美国稳固了全球最大人身险市场的地位。

　　那时，寿险市场三大主力产品分别为传统寿险与年金、健康险，其中传统寿险产品独占8成。蓬勃发展的寿险业在整个美国金融业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金融资产一度接近金融公司总金融资产的15%。

　　但在此后半个世纪人口结构和需求大幅变动的过程中，凭借传统寿险产品登上神坛的美国寿险公司却在时代的变动中迷失。

　　1995年，寿险龙头大都会主动以15亿美元的价格把健康险业务卖给了联合健康，专注于纯寿险业务，直接放弃了在当时看来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健康险市场。

　　另一方面，原本不温不火的美国健康险公司却嗅到了机遇并迅速出击，主动对接了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医疗健康的需求，逐步整合医疗服务资源，形成了一种“保险支付+健康服务”的创新商业模式。健康险市场被迅速激活。

　　此消彼长中，寿险公司业务持续衰败，顺带着美国寿险业一落千丈。据麦肯锡分析显示，在过去35年间，美国最大的寿险公司相对于其他金融服务机构的市值份额比率从1985年的40%下降到2005年的17%，到2020年，仅剩9%。

　　归根结底，美国寿险业衰败的根本原因是没有把握好时代需求的变动。而另一边，目测了这一切的中国寿险行业，正在酝酿一场新生。

　　盲目照搬美国模式或许并非是最好的办法，这是当时国内头部企业的共识。于是，国内寿险公司纷纷开始布局转型，其中，尤其以寿险龙头企业泰康保险集团（以下简称泰康）的“泰康方案”最为著名。

　　2007年开始，泰康创始人陈东升将转型的关键锁定在了“养老”这件事上，率队赶赴欧、美、日、新加坡等地，在这些全球养老产业最发达的地区取经。

　　日本基于《介护保险法》形成的小规模社区、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市的晨曦养老社区、宾夕法尼亚州的万柳......回国后，泰康正式向中国保监会提交寿险资金投资养老社区的可行性报告和试点申请。但由于没有先例，陈东升和团队只得带着投影仪和音响去监管部门，一遍遍的用全球拍来的幻灯片向相关负责人阐述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2009年11月19日，中国保监会批准了泰康提出的养老社区股权投资计划，泰康成为中国保险业第一家获得养老社区投资试点的企业。次年3月，中国保险行业首个养老社区投资实体——泰康之家正式成立。

　　这是泰康方案的起点，也是中国寿险行业迈入新阶段的里程碑式事件。

　　此后十余年间，泰康的养老产业在中国落地生根，并同步开始探索寿险与养老服务的结合。

　　2012年，以展示养老社区的建设规划和功能设计为目的的泰康之家生活体验馆正式开馆；同年，泰康推出首个对接养老社区的保险产品“幸福有约”，实现保险客户与养老服务的连接。

　　2013年，养老社区落地大湾区；同年，泰康在内部成立了寓意未来（future）与财富（fortune）的“F1俱乐部”，开始培养一支以“服务客户全生命周期、全财富周期”为己任的专业化、职业化队伍。

　　2016年，泰康竞得杭州西湖区大清谷地块，养老社区的长三角布局进一步完善；次年，泰康在F1俱乐部的基础上推出新型职业“健康财富规划师（HWP）”，将绩优保险代理人、初级全科医生和高级理财顾问三角色结合，为投保人提供全方位的解决方案。

　　如今，泰康之家已实现34城、39家养老社区的布局，服务居民万余人。健康财富规划师的队伍也汇聚了银行、医药、医疗等各界精英，形成了一支近1.5万人规模的队伍。

　　这还不是全部。

　　在深耕养老产业与寿险创新的过程中，泰康进一步结合美国成功的健康服务经验，布局实体医疗产业，逐渐探索出了一个独具中国特色的泰康方案。

　　【中国寿险与泰康方案】

　　自1982年复业以来，我国寿险业蓬勃发展，仅用40余年时间就走过了发达国家上百年走过的道路，成为全球第二大市场。

　　可近20年间，全球寿险业保费收入增速不到名义GDP增速一半，且成本大幅上升。各大成熟市场业基本都经历了或正在经历低利率甚至零利率市场环境，投资收益长期低迷。

　　伴随着全球寿险市场的持续恶化，中国寿险业同样面临着创新不足、同质化竞争严重与投资收益下降、人口老龄化加剧等问题，行业亟待一个以创新模式开拓出来的高质量转型之路。

　　在此背景下，泰康围绕消费者最根本的需求，进一步将寿险从养老延伸至医疗领域，布局医疗实体，探索整个大健康支付的闭环。

　　2016年的20年司庆上，泰康正式提出“三大闭环”战略。力图形成寿险与养老服务结合的长寿闭环、健康险与医疗服务结合的健康闭环、客户端资金与资管端服务结合的财富闭环，通过三个闭环内支付方与服务方的联动机制，形成涵盖客户全生命周期、“活力养老、高端医疗、卓越理财、生命关怀”四位一体的产品与服务体系。

　　次年，泰康又将战略进一步升华，提出要把五个子公司捏成一个拳头，建立“虚拟保险支付+实体医养康宁服务”的大健康产业生态体系的全新战略。至此，泰康方案正式确立。

　　如今，这种基于三大闭环打造的新寿险模式，其优势正在市场的淘洗下逐渐被放大。

　　在传统的寿险产品模式里，消费者和寿险公司紧靠着一份保单维系，保期结束了，双方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但例如“幸福有约”产品，则是通过一个“确认函”将虚拟的保险产品与实体养老社区结合，帮助双方构建一个持续稳定的长期关系。消费者可以在年轻时通过购买养老保险，获得保险公司专业、长期的投资理财服务，年老时则可以入住泰康养老社区。

　　在客户端资金与资管端服务结合的财富闭环之下，消费者可以通过投资收益保障医疗和养老的需求，使用保险金支付自己的养老生活费用。

　　而保险公司则可以通过更长的负债久期，获得长期稳定的资本，进行长期的投资规划，以此稳定投资收益，进而将发展成果反馈在消费者的养老服务上形成闭环。

　　这样下来，消费者与企业双方从单一的“买卖关系”或者说“服务与被服务者”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双向互惠，双方受益的合作关系，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连接。

　　更重要的是，大规模、长期性、需求稳定回报的保险资金，为“重资产、长周期、慢回报”的医养康宁实体投资创造了温床。

　　可即便如此，布局实体医疗产业，对于一家具体的企业来说仍是一场“豪赌”。

　　专业的医院、医疗设备、医疗人才……从构建到形成模式再到让它们自主循环生生不息，没有一个环节是容易解决的。

　　2015年，泰康完成了对南京鼓楼医院集团旗下的南京仙林鼓楼医院的战略投资，并且在次年10月全面接手后将其更名为泰康仙林鼓楼医院，正式涉足实体医疗。

　　此后，泰康的愿景围绕高校及其附属医院迅速展开，在给每个养老社区搭配康复医院的基础上，将业务扩展到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逐步形成“区域性医学中心+齿科”“康复专科连锁+医院合作网络+大健康生态投资”的多层次医疗战略布局。

　　目前，按三甲标准建设的泰康仙林鼓楼医院、泰康同济（武汉）医院、四川泰康医院、宁波泰康脑科医院已正式实现运营，待2024年深圳前海泰康医院投入运营后，完成东西南北中五大医学中心的布局。

　　此外，泰康拜博口腔也已在北上广深等近50城，开设近160家专业口腔医疗机构，每年服务近250万名客户。

　　值得一提的是，泰康所探索的道路，由于其自身处于寿险行业等特点，反而为国家视角下的大医疗事业做了极具差异化的补充与创新。

　　就拿“防高于治”这一原则来说，无论对个人还是机构，用预防将严重的病痛拦在前面，不止可以极大的缓解核心医疗资源配备压力，也有助于让更多的人免受病痛折磨。

　　但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人往往无法按预想的那样充分调动主观能动性，特别对于老年群体来说难度更是指数级加大。

　　从泰康面对这样问题的处理方式不难看出，无论是养老社区配套康复医院的定期主动随访，还是泰康拜博口腔推行的综合管理式督促，都一直在传递预防大于治疗的理念。

　　由此可见，泰康布局医疗体系不只是思考了“有病治病”这一后端问题，而是聚焦于消费者的全生命周期，帮助其实现真正的医养康宁。

　　从人文关怀的角度看，发展医疗的目的永远不是治好更多人的病，而是让更多人尽可能的少受病痛折磨。只不过要想做到有效预防整体投入往往比专注治疗还要多。

　　从2013年启动调查布局算起，泰康的医疗服务体系建设已走过十年，逐步完善了包含院前、院中、院后的一站式全程、全生命周期的医疗服务体系。

　　同时，从与泰康仙林鼓楼医院到与同济医学院和同济医院联合打造的泰康同济（武汉）医院，泰康的医教研一体化建设也迅速开展起来。2021年，泰康与武汉大学共建医学院，并成立了独立的实体科研机构泰康生命医学中心。

　　在数月前美国斯坦福大学与爱思唯尔数据库（Elsevier）联合发布的“斯坦福全球前2%顶尖科学家榜单”上，深圳前海泰康医院（筹）高级顾问陈旻湖教授、泰康之家内分泌首席专家杨文英教授、泰康拜博正畸专家沈刚教授等人纷纷上榜。

　　此外，武汉大学泰康生命医学中心宋保亮院士、舒红兵院士及王行环、张玉峰等17位PI入选榜单，占中心PI总数的28%，其中朱玉贤、张玉峰、李振、付磊4位PI同时入选“终身科学影响力榜单”......一大批国内医疗专家、全球外聘人才与从各高校走出来的青年医疗人才共同形成了泰康医疗板块的基石。

　　聚焦于老年人群体的战略方针，也让泰康可以将更多的资源集中起来干大事，近年来在老年医学、健康管理、康复医学等几个重点医疗领域屡屡实现专项突破。在健康闭环之下，泰康的医养康宁体系迅速完善，甚至逐渐成为了国内医疗体系中的中坚力量。

　　整体来看，长寿、健康、财富三大闭环，环环相扣，而以此为基础的泰康方案，也成为了中国寿险行业深度转型的核心范本之一。更重要的是，伴随着中国寿险产业改革浪潮的涌起，时代也正在赋予这个身处变革中的行业以更多含义。

　　【让人们优雅地老去，是一个时代最大的善意】

　　在过去的20多年间，我国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数量增加了1.16倍。

　　按联合国的界定，当这部分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数超过7%，便是老龄化社会；超过14%，就是老龄社会，而超过20%时，便是超老龄社会。

　　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时，我国的65岁以上人口占比已达13.5%。据预测，这个比例将在2035年前后达到20%。

　　这是一个所有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经历的过程，因此对于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社会来说，“老龄化”也愈发变成了一种负面词汇。

　　这在所难免，因为老龄化就意味着劳动力供给下降、预防性储蓄增多导致消费市场萎缩，亦或是对社会发展创新形成抑制等等。

　　但一个现实问题是，每一个人都终将老去。那么，能更长久的活下去，对我们每个人而言，真的是一件坏事吗？一个人人幸福而长寿的社会，不正是全人类追求的终极理想吗。

　　老龄化问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时代赋予的机遇。

　　近年来，“构建积极老龄化社会”这个词频繁出现。当医学发展、生产力进步伴随下的普遍长寿成为必然，那如何让步入人生后半程的老人们“活的幸福”就成为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可行，这将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但同时，人们长期带病生存，也成为了不争的事实。《中国老年人生活质量发展报告》中的调查数据显示，我国70岁以上的老年人中有超过85%的人患有慢性疾病，近50%的老年人同时患有2种及以上慢性疾病。这也是一个国家、企业、人民需要共同面对与解决的问题。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泰康方案的构建、完善不难看出，越来越多像泰康一样的企业正加入到这场伟大斗争之中，为了全人类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景而奋斗。

　　2010年4月，在陈东升一行人赴美考察养老社区返程的飞机上，公司董事、北京大学的孙祁祥教授在万里高空上写下《让我们快乐、优雅地老去》一文，其中有一段这样写到：尊重生命必须尊重生命的全过程。生命的每一个过程都是美好的：儿童的纯真、少年的狂野、中年的潇洒、老年的神闲......

　　一个新时代来临，必将对旧时代带来全面的重构。而在此过程中，如何让人们优雅的老去，则是一个时代能给予的最大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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