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与车，桥与孤岛

尽管华为差不多两年以前就正式透露了正在开发操作系统Harmony OS，可是外界对华为鸿蒙的质疑一直不减，并且对鸿蒙“套壳安卓”的说法也有不少市场。直到华为最近正式发布的HarmonyOS 2，也就是鸿蒙2.0版本，新操作系统的关键特性才正式被公开。

按照华为官方最新的统一口径，“鸿蒙操作系统是华为研发的面向万物互联时代的，全新的、独立的智能终端操作系统，为不同设备的智能化、互联与协同提供统一的语言。鸿蒙操作系统是一套可以满足大大小小设备需求的操作系统，可以实现设备在系统层面融为一体、形成超级终端，实现设备之间硬件互助、资源共享。对于开发者而言，也可以实现一次开发，多端部署”。

这里面的关键词显然是“统一的语言”。

换句话说。鸿蒙OS最大的特征就是它是跨设备的操作系统，并且能够提供连续流畅的跨设备交互，手机也好、电视也好、手表也好、车内屏幕也好，用户可以将正在使用的服务和数据迅速转移到另一个设备上，形成不中断的体验，甚至可以把设备之间的硬件集合起来，打通资源。

这些体验华为已经做了清晰地演示，但是对于汽车领域来说，鸿蒙OS带来的想象空间甚至要比华为自己演示的内容更广阔的。华为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鸿蒙OS正在解决一个车企内一直渴望解决、但是却无力实现的“数据随身”的问题。同时，鸿蒙OS系统也给了车企一个新的、轻量化的智能座舱的解决思路，尤其是能够帮助中国车企摆脱安卓系统过于碎片化的桎梏。

汽车这块最后的信息孤岛，很快将迎来一座全新的“桥”。

鸿蒙OS如何连接“孤岛”

在讲鸿蒙与车之前，需要先来理清楚，为什么华为要推出鸿蒙OS，以及鸿蒙OS到底实现了些什么。

除了众所周知的原因之外，华为消费者业务BU的软件工程师说，华为打造鸿蒙OS的更重要原因是，华为已经看到了手机APP时代的增长红利见顶，现在月活移动用户1.55亿、APP使用时长5小时，获客成本增加了2.5倍。但是另一方面，华为注意到，在5G时代loT设备增长迅速，预计到2025年人均loT设备会达到9台，这就是一个新的发展机会。

可是现在的安卓操作系统明显碎片化，系统层的制约让loT设备的体验没有办法很好。所以，鸿蒙OS从一开始就是考虑了从单设备体验演进到全场景的体验，而体验的关键在于操作系统。

简单勾勒鸿蒙OS的两个特点：第一是分布式应用，实现一次开发、多端部署；第二是实现系统模块化解耦，软硬件完全解耦，这样来实现不同硬件的深度融合，达成“软件定义超级终端”。

华为通过“分布式软总线”的方式，将不同设备串联起来，每一个设备提供不同的分布式文件系统，所有的数据都可以进行跨设备的连接和传输。华为作为通信起家的科技公司，在通信协议上的能力毋庸置疑，所以这种“分布式软总线”应该是整个鸿蒙OS的关键所在。

图片来源：鸿蒙Liteos-a内核移植手册

“设备间连接不再是应用层功能，而是通过中间件对用户封装隔离。”

知乎作者甜草莓这样解释分布式软总线的作用。他认为，让连接的封装隔离意味着“连接”从应用层下沉到硬件层面，成为碎片化操作系统的基本能力。一方面，它代表着跨平台的操作系统资源调用不需要跨层；另一方面，它也代表着开发者本身不需要再过度关注物联网连接所带来的复杂调试，只需要关注功能逻辑和界面逻辑。

图片来源：知乎作者甜草莓

事实上，这个中间件，按照我这个圈外人的理解大概就是华为在内核和应用框架层/系统服务层之间加入了“硬件抽象层”，统一驱动框架和多设备硬件虚拟化，不用开发者再去单独适配不同硬件。这样让不同设备都能运营同一套系统、开发者也只需要按照要求开发一次就可以适用于不同的设备。

硬件虚拟化资源池实现跨终端能力共享：华为开发者大会、中金公司研究部

安卓之前跨设备最大的问题是，安卓本身是为智能手机研发的，而现在运行安卓系统需要的运行内存越来越大，但是越来越多的loT设备无法做到那么小的运存，运行安卓系统就无法流畅。而现在鸿蒙OS可以实现在GB级的运行内存上搭载，也可以将系统进行裁剪适合在MB级别的智能手表上运行，最后甚至可以只保留内核、运行时和专有服务等代码，放到KB级别的设备上。这样通过智能手机、智能手表上的“硬件抽象层”去控制微波炉、冰箱等智能家电。

如果我们再做一个精简而不完全正确的比方，这就好像每一个物联网设备都有一套共同的操作系统，可以是WIN98那样极其精简的，也可能是WINXP那样具备了更丰富功能、可以运行部分现代程序的，而手机可能就属于WIN10这样最先进的。但是只要通过互联网，这些操作系统上的文件是可以相互传输的，然后这些数据可以呈现在各自不同的系统上。

现在，华为鸿蒙OS做的就是，打造了一套WIN系统，然后设计了一套更高效的通讯协议，之后允许开发者根据不同的设备需求进行系统裁剪。低算力设备用WIN98、中等算力用WINXP，而手机这样的高算力就是全功能的WIN10了。

当然，即使是这个系统剪裁要比想象的更复杂，尤其是针对低功耗的设备华为很早就推出过一个LiteOS系统，实际上它就是一个轻量级物联网操作系统。只是到了今天，华为把所有的生态系统统一到了一个称谓上，那就是“鸿蒙”。

一座长距离、又有高速的“桥”

当我们理解了鸿蒙OS“万物互联”的基本规则之后，我们再来进一步理解鸿蒙OS的强项。这之后，我们就可以更加充分的认识到，鸿蒙OS给汽车智能座舱带来的发展机会了。

毫无疑问，华为展示出的鸿蒙OS新特性都让人心动，但很多人在看到操作界面之后却越发认为鸿蒙OS是“安卓系统的换壳”。

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呢？首先需要知道的是，安卓系统之所以是开源系统，是因为它是一个被称为AOSP（Android Open Source Project开放源代码项目）的系统，谷歌是最早的联盟发起者，而华为这样的手机厂商也是联盟成员。

仅以安卓系统而言，它的内核也是基于Linux开发的，只是加入了更多的应用服务，然后打包成了一个新的发行版。这也就是说，基于AOSP开发的安卓操作系统都是被允许的，只要你遵守GPL协议，就没有任何法律上的障碍。

至于谷歌的闭源性，则体现在AOSP上面所使用的GMS谷歌移动服务。这些基础服务提供了谷歌地图、谷歌语音、谷歌搜索、谷歌支付等等基础性功能，这些对于海外用户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生态。而且成熟的GMS也能大大减少系统开发的难度，可以复用大量成行的功能，比如定位、NFC、搜索等等。

而国内厂商普遍选择在GMS上进行开发自己的UI系统，然后再衍生出新的功能，这些系统被俗称为“套壳UI”。背后的原因是海外市场是国产手机很大的一块市场，有GMS才会有海外消费者买单。

现在华为鸿蒙OS做的事，就是基于AOSP，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开发一套新的操作系统——而不是重新发明轮子。鸿蒙OS使用了安卓Runtime，用了安卓框架，这样一来鸿蒙OS也可以最大限度兼容安卓APP。

同时鸿蒙OS也做了很多全栈优化，比如内核上的分布式文件系统，动态空间管理、渲染和逻辑分离的策略等等。更重要的可能是华为在通信协议上做了很强的提升，让设备间的共享更方便和流畅。

当然，鸿蒙OS其实并不是第一家这么做的，之前有黑莓的BlackBerry 10、还有Ali OS都有类似的操作。只不过这次华为希望在今后的更新中，将AOSP中谷歌贡献的代码逐步替代，同时鸿蒙OS也同样有开源社区，尽最大可能让鸿蒙OS拥有自己的生态。

如果简单来举例子，鸿蒙OS和安卓的区别是，你能够在鸿蒙OS同时安装两个微信APP，一个是基于鸿蒙新开发，一个是原来安卓开发的。但是基于鸿蒙开发的新APP会在尺寸上小40%，而且可以开发一次后就能部署到手表和车载系统上，不用单独适配。这是安卓微信不可想象的，因为后者在累计了多年的补丁和bug之后完全不敢动以前的代码。

更少的代码、更高的效率，对于国内开发者来说，鸿蒙OS的诱惑力同样很大，可以很大程度上完全从零开发一次，这样推倒重来的机会在安卓上基本不可能了。

可是，华为在鸿蒙OS上不仅仅只是基于AOSP打包一个新的发行版，而是做了更多的工作，所以才能把“鸿蒙”称之为一套新的操作系统。

华为做了些什么呢？

李楠，一位参与过魅族和高通专利纠纷的前魅族高管，他对于华为鸿蒙OS做了一个他自己的理解：

华为鸿蒙OS=超级小程序+可剪裁系统+魔改通讯协议。

他的意思，“超级小程序”是指一个“H5表现层+穿透浏览器引擎的系统功能调用能力”。之前在微信上的小程序只能调用微信的功能，比如WebView之类，但是鸿蒙OS的“小程序”可以调用系统级别的功能，比如系统摄像头或者其它现成的功能。这还不止，这套OS还能够调用鸿蒙其他设备的功能，例如演示中的从手机上调用无人机的摄像头。

可剪裁系统，是说所有设备都跑的是一套系统，只是说可以根据算力决定这个设备跑这个系统的哪些部分——也就是高算力跑全功能的AOSP，低算力就运行LiteOS。所以他相信华为鸿蒙现在是一个AOSP+LiteOS组合来适用不同设备，但未来可能会统一成一个OS，然后自动部署自己系统的部分上去。李楠称之为“自动部署式的全新OS”。

第三个，是一个魔改的开源通讯协议。李楠解释说，这个通讯协议是鸿蒙所有设备互联互通的标准语言。就好像虽然各地有自己的方言，但是全国有普通话。在他看来，之前loT世界里虽然一直希望有一个统一的语言，但是这次鸿蒙是真正将它定义出来了、并且把它实现了。

分布式软总线核心技术——极简协议：华为开发者大会、中金公司研究部

正因为有了上述三个特性，华为鸿蒙显然不是传统安卓套壳UI系统可以比的。因为后者做不到可剪裁的系统，也没有定义非常良好的设备与设备之间的通讯协议，那就做不到全设备的互联互通。

另一方面，不少人也会注意到，鸿蒙OS在很多功能和体验上，特别是跨多设备的使用，和现在iOS和macOS很像。我个人理解的是，很久以来安卓和苹果就已经开始相互借鉴，包括小组件和Airdrop等功能，都越来越趋同。而这次华为鸿蒙之所以能够真正做到苹果的那套设备互联，其核心就是华为有一套更强大的通讯协议——李楠说。可能iOS和macOS因为底层系统统一很强大，但是华为在通信协议上或许又比苹果更强大，谁更好可能还有悬念。

总而言之，华为鸿蒙OS就好像延伸出了一种全新的“桥”，虽然它也是钢筋水泥做的，但它既可以长距离直接跨到另一些设备上的“桥”，又是一种拥有高速公路的“桥”。所以鸿蒙OS可以实现“万物互联”，并且“适用范围更广泛”，同时还打破了谷歌对安卓系统的限制。这样一来，鸿蒙OS就能够在智能座舱上，展开更广阔的想象。

鸿蒙与车

在鸿蒙OS的发布会上，有一张PPT出现了两家车联网公司的LOGO，那就是亿咖通和博泰。

去年9月，华为宣布把OpenHarmony（开源鸿蒙）捐献给开放原子开源基金会，而基金会组织亿咖通、华为终端、京东集团、解放号（中软国际）、润和软件、博泰悦臻电子、中科院软件研究所七家单位共同成立OpenHarmony项目群工作委员会，进行开源项目管理运营。

到了今年4月上海车展前，华为正式发布了鸿蒙OS智能互联座舱解决方案，核心就是搭载HarmonyOS车机操作系统。但是结合亿咖通和博泰这两家国内顶尖车联网公司进入开源基金会，意味着华为希望借助外来力量将鸿蒙OS全力推进到汽车领域。

事实上，在车载互联领域，中国车企一直领先于合资厂商，特别在根据本地互联网功能的开发层面。可是无论是亿咖通，还是博泰，又或者小度OS，他们多数最先进的案例都是基于安卓系统的深度定制，也就是和其他手机厂商类似的“套壳UI”。但是由于车载主机和手机还不一样，显示尺寸和分辨率组合更繁杂、车内芯片的不同、操控方式有区别、适配车辆不同功能等等，以及更关键的成本因素，每一套系统都需要大量的定制开发。开发完成之后就造成了，虽然是安卓开放的生态，可是没有办法做到后续的OTA或者应用APP的更新。因为工作量实在太大，甚至年款车型之间配置都不一样，完全无法解决。

很多人认为，功能全面的安卓系统可能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只需要一个CarPlay就行，可是运行CarPlay依然需要Linux这样的内核，因此必须也要开发一套系统，这还不算给苹果的授权费用。还有一个原因是，中国消费者使用iPhone的占比并不高，一套CarPlay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而鸿蒙OS的出现，或许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开发“智慧座舱”的核心痛点。比如借助可剪裁的系统，车联网公司可以根据不同的车载系统算力进行不同的系统部署，低算力就开发很少的应用和功能，高算力就加入语音等功能，这些只需要在应用层上解决。再加上鸿蒙OS的轻量开发、没有了曾经安卓系统的累赘，整个系统的效率更高效。

此外，因为鸿蒙OS能够让开发者“一次开发、多端部署”，这将大大的丰富鸿蒙车载系统的生态。可能现在大家对车载互联的应用还停留在导航、音乐两个核心服务商，但是保不准因为生态的增加，会衍生出更多的娱乐应用、游戏应用、甚至说拍照应用等等。

但是目前来看，鸿蒙车载系统的真正的核心优势就是，利用“HarmonyOS Connect”的设备自由组合、卡片分享、无缝流转等功能，真正实现“数据随身”。

一直以来，“数据随身”是很多互联网企业希望做到的一个服务，因为这样就能够形成“生态依赖”。苹果已经是“数据随身”做得最好的例子，大多数时候用户通过Apple ID、iOS、macOS在iPhone、笔记本电脑、手表上实现数据的实时传递，可是始终没有打破车辆这个“孤岛”。至于安卓系统的用户，小米也就至多是在自家手机和PC上做到了互联互通，而和别的安卓都无法实现互联，更不用说汽车了。

现在我们可以来设想一下鸿蒙车载系统展开后的情况。车辆使用鸿蒙OS后，车主可以利用鸿蒙OS的手机或者手表来开启车辆，然后将刚刚查到的地图导航无缝流转到车载大屏上。你也可以利用卡片分享，把自己刚刚收藏的音乐传递到车载主机，开车以后就开始播放，不再需要一系列复杂的开启准备工作。

而坐在副驾驶的老婆通过设备连接把副驾驶投屏和自己的手机连接，在副驾驶上的屏幕继续看手机上的视频，而这个视频的声音将通过和手机连接的蓝牙耳机播放，不会影响到驾驶者。中途如果需要改变行程，副驾驶的乘客可以先找好位置，通过“卡片分享”的形式传递到中控屏幕，然后点击一下就开始新的导航。

如果我们再想多一些，比如利用鸿蒙OS跨设备调用功能，可以将行车记录仪拍摄的照片和视频保存下来，然后利用鸿蒙OS统一的文件管理系统保存到手机上进行编辑。甚至还可以在车辆任意位置增加摄像头，实现更多的画面记录，拍摄出一段Vlog，之后利用车上的视频剪辑APP自动生成短视频完成上传。

这就会衍生出另一种设备需求，将可以移动的摄像头固定到任何一个位置，比如车顶天线、车前进气格栅、车轮旁边、或者说悬挂附近。这样你可以用多角度的画面呈现一段旅程，尤其是越野或者穿越，之后很轻松的把这些画面保存到手机上。试想一下，当驾驶者不需要复杂的设备就可以完成这些拍摄，车评人的门槛可能会被进一步降低，汽车视频会更加丰富。

这些都只是鸿蒙OS在车辆使用的应用层面设想。你还可以在商业战略上对鸿蒙OS展开更为复杂的预测：鸿蒙将打破传统互联网公司对车载系统的垄断地位，让车企更容易把控车载互联系统的入口——前提是你要让渡一部分给华为。

现在车载系统因为都是安卓深度开发，所以车企还是借助于BAT三家的技术来整合套壳UI系统，而且各家系统都对应用APP有自己的限制，比如腾讯可以用QQ音乐，而阿里只能去找酷狗。

但是有了鸿蒙OS之后，车企可以更加轻松的构建自己的车载互联系统，因为在可裁剪系统的前提下部署更容易——设想中的手机、手表、汽车的统一化管理可以简单实现——而且类似于语音功能、地图导航、支付这种基础服务被打包到HMS里面，之前安卓是需要本地替换成套的GMS。之后再借助庞大的开发生态，引入自己的应用需求，打通所有的服务，形成一个新的服务闭环。

很大程度上讲，鸿蒙OS会给BAT，尤其是百度的小度OS提出很大的难题，跟还是不跟？如果还是坚持安卓系统的深度定制，车企是否还会愿意和互联网巨头们合作，毕竟这些巨头对车辆入口的占领野心路人皆知。而车企可能更愿意选择鸿蒙OS，华为就好像是一个基础设施供应商，这不会和车企产生服务层面的直接竞争，或许更有利于车企自身的发展利益。那么，像小度OS、斑马OS这样的车载系统如何发展，就需求阿里、百度们进行抉择。

总结：

“没有人是一个孤岛，每个人、每个设备都是万物互联大陆的一部分。”华为消费者业务CEO余承东的这句话被华为提炼出来作为整场鸿蒙OS发布会的核心观点。

可能华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今世界，还存在一片巨大面积的孤岛，那就是汽车领域。即便到了2025年，中国智能网联汽车的占比预计也仅为30%，按照国内乘用车年销2000万辆来计算，只不过600万辆。放在全球来看，到2022年全球3.5亿辆的汽车保有量中，智能网联汽车占比目前可能才到24%左右。

因此，当驾驶者开车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和这个世界脱离的。随着越来越高级的辅助驾驶系统铺开，汽车如何与外界建立联系必然会成为全球车企所争抢的“风口”。这时候鸿蒙OS的出现，就是造出了一座连接信息高速公路的“桥”，并且这座桥还是无限制的连通到其他的岛屿。这让人想起了，在2010的时候，安卓发布了代号“姜饼”的Android 2.3系统，让那时候的三星、步步高、华为、中兴们看到了安卓一样，让传统车企有机会借助一个更加开放的系统完成自身的转型和蜕变。

至于鸿蒙OS，它一旦成功，就将成为汽车领域最大的赢家，至少在中国会是如此。

文｜刘学晓

图｜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