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失速，召回百万

丰田每卖出10辆汽车，就有一辆是问题车。

近日，丰田汽车正在北美、亚洲和其他地区/国家召回部分2021-25年款Sienna（赛那）汽车，原因为连接60/40第三排座椅靠背与躺椅组件的螺栓可能未按规格拧紧，这可能导致座椅在车辆行驶过程中发生移动或不稳定，从而增加乘客受伤的风险，本次预计召回总量达到16.8万辆。

根据相关资料显示，丰田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召回车辆已达到百万辆，包含因发电机故障、引擎盖安装缺陷，在今年1月对43万辆埃尔法及威尔法的召回；因制动程序风险对超25万辆卡罗拉双擎与雷凌双擎的召回；以及因制动液泄漏或安全带缺陷问题，对Tacoma、凯美瑞以及雷克萨斯旗下相关车型的召回，总量达到15万辆。

从24年销量去看，丰田全球销量在千万左右，也就是说，丰田每卖出10辆汽车，就有一辆是问题车。而从召回的原因去分析，其中不仅涵盖了零部件问题，还包含不按规格安装与设计缺陷等低级错误。

在深陷产品质量危机的同时，丰田去年还曝出欺诈丑闻——去年6月，日本国土交通省通报称，丰田、本田、马自达、雅马哈、铃木5家企业的38种车型存在碰撞数据篡改、发动机功率测试舞弊、刹车性能数据造假等多种违规行为，问题涉及约518万辆汽车。受此影响，丰田去年第二财季净利润呈现了腰斩，同时丰田也下调了其年度目标。

屡见不鲜的欺诈与召回事件，无疑反应出这家百年车企，在价格战中的失速，并将对已确认的雷克萨斯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分析原因，毫无疑问价格战排在首位。在价格战中，燃油车的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而在2024年的销量结构中，丰田有55%仍为燃油车型。

而在新能源产品中，丰田也有相当一部分的销量是由传统的油电混合产品提供，这一品类很难与插电或是纯电动产品的利润空间相比，因为油电混动车结构更加复杂，也就意味着更高的生产成本以及更不可控的品质。

燃油车与油电混合汽车更小的降价空间，是丰田在品质与质量身上屡屡出现问题的罪魁祸首。然而，从更长期去看，召回事件的不断升级，实则还反应了丰田整个产业模式需要进行转变。

这不单单是指向新能源的转型。汽车作为技术密集型与资金密集型的产业，往往能直观地体现出一国的状况，而作为日本“城下町”的代表车企，丰田一手扶持了爱知县丰田市的发展，是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名古屋都市圈的重要城市。有传言“丰田跺跺脚，东京抖三抖”，丰田的影响力实则不单在丰田市，更在关联着整个日本。

而丰田屡屡曝出问题的这两年，也是日企的危机之年。

从丰田方面看，最近两年时间里，丰田日本本土多家工厂连续暴露设备问题，如2023年8月底因系统故障导致14座工厂停产，同时在23年10月中旬，丰田又有6家工厂因生产车用弹簧的零部件工厂发生爆炸，而导致了6家工厂停工。另外在去年，丰田又受自然灾害的影响，导致了大规模的停工。

从日本企业的方面去看，去年有多家日企巨头被爆出造假丑闻，除了上文提及的丰田、马自达、本田等车企外，更有东日本旅客铁路公司、大发、松下、川崎重工、日本大型重工业公司IHI等等知名企业。毫无疑问，日企集体的造假是导致丰田出现危机的重要原因，如川崎重工的机器人就在丰田的工厂里被大批采用，而大发则是丰田的子公司。

面对日本并不健康的产业环境，丰田依然选择了加大力度扶持本国经济。如在2025年的全球生产计划，丰田预计在日本国内生产车辆为340万辆，海外为近660万辆。在此推动下，丰田日本国内产量将创出六年来的最高水平。

近些年，日本在工业创新上近乎停滞，“从半导体到家电，从造船到汽车，日本制造在技术创新上明显乏力”，有行业人士指出。事实上，这来源于日本不断加剧的老龄化进程，在此按下不表。

此时行动迟缓的日本犹如水蛭一般，正趴在丰田身上吸血，要进一步突破困境，丰田无疑需要重新审视丰田自身与日本本土企业之间的关系链。在新能源与智能化时代，后者无疑难以支撑起世界第一车企的含金量。

有文说：

所谓的丰田失速，并不单单是指丰田在价格战下失去了过去沉稳的速度，变得不受控制，还隐喻了丰田已被时局拖累了发展的脚步。

时势造英雄，却也能够杀死无数好汉；历史是荣誉，却也可以称为包袱。此时，丰田的尴尬，又何止“新能源”、“价格战”或是“智能化”这九字可说明白？（汽车有文化 欧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