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长江第一湾”西岸,黑顶噪鹛的晨鸣打破了山间的静谧、怒放的紫背杜鹃染红了山坡、滇金丝猴刚刚开始新一天的觅食、缓缓飞下树的黑颈长尾雉机警地观察着四周、绿绒蒿在雾气散尽后等待着雄蜂前来传粉……
这是云南丽江老君山刚刚苏醒的早晨,在91.7%的森林覆盖率下,雾气氤氲,层峦叠嶂,丰富的高山植被、珍稀的动植物、众多的冰蚀湖、奇绝的丹霞地貌和纳西族、白族、傈僳族、普米族、彝族等各民族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构成了老君山独特的风景。
然而,这样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生生不息的日常却并非自古有之,这里,也曾危机重重。
老君山有大量社区原住民,其中利苴村生产资源匮乏,不得不靠山吃山,曾经一度以木料砍伐作为重要经济来源,一棵棵倒下的树木背后,对一整条生物链带来了巨大的震荡。实施天然林保护以来,木料经济逐渐衰落,放牧、林下采集、药材种植等成为社区的主要经济来源。不可持续的生活、生产方式造成的对自然资源的过度依赖和利用,一度让老君山的生态环境面临威胁。
01
山依旧,人常新
生物多样性保护专家,自然教育科普专家魏行智,从事滇西北生物多样性保护和自然教育工作近9年,玉龙县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老君山滇金丝猴和生物多样性保护项目负责人。研究和工作领域主要包括生物多样性与高山植物、鸟类、兽类的科普教育工作。
据了解,他在从事这项工作前,生活也和我们大部分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是一工科生,老家在河南,毕业后在一家知名的企业过着996的打工人生活。直到有一天,他辞去了人人艳羡的工作,因为对大自然充满了好奇,便离开了没有高山与森林的河南,于2013年初申请成为玉龙县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老君山滇金丝猴和生物多样性保护项目的志愿者。其实,原本他计划只体验几个月,结果从此爱上了这片山林,一做就是9年——26岁到34岁,他把自己最青春的年华献给了大山里的滇金丝猴和生物多样性保护事业。他希望未来可以在这里建一座世界最大的高山植物园。
自2014年起,魏行智所在的拾得自然教育科技(云南)有限责任公司基于老君山的人文和自然资源,将独特的野生动植物、地质地貌和巡护员体验等元素研发成生态旅游产品,让公众走进大自然,深度体验当地独特文化与自然圣境,并亲身参与野生动植物的监测与保护。目前,丽江老君山滇金丝猴公益保护地已有植物3000多种,鸟类176种,两栖爬行类45种,兽类29种。其中,各类国家级或省级重点保护植物68种。
作为社会企业,拾得自然的10-15%的收入用来在利苴村成立“老君山滇金丝猴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小小额资助基金”,以提供小额资金的方式支持了当地村民开展生态保护、自然教育、少数民族文化传承等实际行动类项目超过4个。
值得一提的是,魏行智负责的云南老君山利苴村生物多样性科考体验项目荣获了2022年“福特汽车环保奖”生态旅游路线奖。近日,“福特汽车环保奖生态之旅”带着一众车主和媒体探访了该项目,他和当地村民作为向导,带领大家徒步体验他们的日常巡护路线,并在过程中通过触摸、嗅闻、和品尝,学习自然知识,了解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具有药用价值。
魏行智希望通过科学培育,能让很多在高海拔地区成活的高山植物在低海拔进行成活、生长——例如悬挂在冷杉上的松萝,这是滇金丝猴必须的储备粮食,一旦吃不到松萝,滇金丝猴便容易肠梗阻,因此禁止砍伐冷杉、种植冷杉也是重点工作之一;“生态之旅”过程中,与魏行智搭档的当地居民大乔和小乔兄弟也各自身怀绝技,大乔老师可以和当地的鸟类进行交流,观察他们的生活状态,从而让来访的游客可以有机会亲眼看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白点噪鹛,并关注它的保护情况;而小乔老师在日常巡护中,是拆除猎扣的小能手,在近两年内,就拆除了七八十个猎口,从而保护了这片山林中的野生动物。
02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走快一点,猴子要睡觉了”。
每天上午10点半之后,香格里拉“国家公园”(因与国务院后来推动的国家公园制度不同,香格里拉国家公园是暂用名,未来会改名)的滇金丝猴们都要午休。为了让参加“生态之旅”的一众人看到猴子们活动的样子,云南白马雪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野生动物救护站站长赖建东不停地催促大家快步向前。
与远道而来的魏行智不同,赖建东是云南当地人,自小就对森林以及野生动物有着深厚情结。他负责带领救护站同事完成滇金丝猴展示群日常管养工作(每年新生婴猴稳定在10只以上,目前猴群数量已达到80余只)、野生动物疫源疫病每日监测和上报工作;先后救护和收容了滇金丝猴、金雕、猕猴、黑熊、毛冠鹿、果子狸、赤麂等150余只野生动物,部分已放归野外。他负责的“维西塔城响古箐滇金丝猴生态旅游项目”荣获2021年“福特汽车环保奖”生态旅游路线奖。
香格里拉“国家公园”中一共设有70个观测点,赖建东和他的同事们,以及公园的工作人员每天都会监测和观察滇金丝猴会出现在哪一个观察点,从而带领游客到观察点进行观察。在赖站长脑子里装着许多猴子的故事,比如这一大家子今年又生了几只小猴、谁是“一家之主”,他有几个“老婆”等等,分享给游客们知晓,甚是好玩。听他的故事,就能感受到他对于每一只滇金丝猴都有着自己的感情,他也希望人们可以通过看到这么可爱的云上精灵,激发对他们的保护欲,从而影响更多的人关注野生动植物的保护。
赖建东所在的云南白马雪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局维西分局,依托多年来保护区保护成效,开展了有关人为干预对滇金丝猴影响、游客数量对栖息地影响的研究。经过40多年保护,国内滇金丝猴的种群数量已从17群增加到24群,个体数量总计从不足2000只增加到了3800多只。
以前靠山吃山的村民们,现在成了村社护猴队的一员,不但参与野外巡护工作,还为社区提供生计培训,推动建立社区合作社,发展中药材种植(重楼、云木香)、稻田养鱼养鸭和养蜂等产业。
去云南白马雪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旅游,不但能参观滇金丝猴主题展厅、观看宣传片,还能近距离观赏滇金丝猴、接受自然科普教育,并走进村寨感受傈僳族传统文化、了解傈僳族与滇金丝猴保护的故事,促进公众对于滇金丝猴及其保护工作的了解。
生态旅游是一种新型的生活方式,它在生态保护的同时,更需要深入考虑可持续发展,因此生态旅游应运而生。既有对自然景观、野生生物及相关文化的欣赏、研究和保护,也为地方居民创造就业等社会经济机会、并为社会公众提供自然教育,能够持续提升人们对自然的了解、敬畏,保护大自然,与大自然和谐共处。
03
影像的力量
总有那么一些人,在繁忙的日常中把关注的目光投向远方。
野性中国工作室创始人、著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奚志农曾经首次报道藏羚羊的危机状况,极大促进了国内外公众对长江源头生态保护的关注;他还曾举办了中国第一个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为自然保护第一线工作者提供了技术及设备帮助。
1990年代初,奚志农开始关注滇金丝猴的活动状况,经过三年努力,他拍摄了《追寻滇金丝猴》,这也是人类第一次用摄影机记录了滇金丝猴的活动状况。人们也首次了解到了这些皓目红唇、行动迅速的生灵正处于濒危境地——滇金丝猴与大熊猫一样被誉为“国宝”,被列为中国国家Ⅰ级重点保护动物、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濒危等级。
奚志农和他的野性中国工作室随后做了一系列工作,通过影像传播的方式,让公众了解濒危物种保护的重要性:
2002年,野性中国工作室推出了第一部关于保护滇金丝猴的环保纪录片《神秘的滇金丝猴》。
2010年,野性中国工作室发起并实施“中国濒危物种影像计划”,旨在抢救性地拍摄中国濒危特有物种。
2015年,野性中国在云南拍摄制作了一部反映滇金丝猴前史今生、生活环境的纪录片——《云上的家庭》,并通过国内外主流媒体进行了播映。
中国濒危物种影像计划则荣获了2012年“福特汽车环保奖”传播奖二等奖,《云上的家庭》则荣获2015年“福特汽车环保奖”传播奖提名奖。
近日,以“中国濒危物种”为主题的摄影展览正在大理苍山自然影像博物馆进行,在这里,参观者将看到过去十年,中国濒危物种影像计划与《华夏地理》杂志刊登过的超过100个中国受威胁(红色名录近危、易危、濒危和极危级别)的物种。还有那些关于中国野生动物保护领域的艰辛努力甚至惊心动魄的故事,受到了许多读者的关注和喜爱。
近年来,奚志农近年还协助“福特汽车环保奖”在影像保护方面展开创新尝试。2020年,“福特汽车环保奖”携手“野性中国”等机构共同推出了野生动植物保护短视频评选计划(“野影计划”)和纪录片评选计划(“原野计划”),分别吸引到业内一线保护工作者和专业纪录片机构参与其中。
奚志农和福特汽车其实一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让更多的公众参与到生态环境保护的队伍中来,不管是用影像记录的方式,还是用倡导生态旅游的方式,都是希望拉近人与自然之间的距离。
在2022年底进行的“福特汽车环保奖”颁奖典礼上,福特为多次获此奖项的奚志农授予“福探长”勋章;长安福特更是为他捐赠了一辆全新福特探险者越野车,便于他更好地进行野外任务。福特承诺将把车辆捐赠持续进行下去,以支持一线环保组织工作。
“其实很巧,今年是我野外生涯的40周年,和1983年福特汽车环保奖设立在同一年。去年是‘野性中国’成立的20周年,20年以来,我们和‘福特汽车环保奖’共同成长,也得到了支持、鼓励和帮助,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世界’。”奚志农表示:“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共同走下去,期待我们能同行下一个20年。”
04
更美好的世界 从这里开始
秉承“创建更美好的世界”的品牌愿景,“福特汽车环保奖”进入中国23年来,一直致力于支持中国环保社会组织的发展。并希望通过倡导生态旅游这种新型生活方式,不断拉近生态保护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
“福特汽车环保奖”已成为国内由企业发起并独立运作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累计惠及环保组织数量最多的环保公益评选活动。截至2022年12月,“福特汽车环保奖”已累计资助506个优秀环保项目或组织,授予奖金3,260万人民币;为来自全国33个省市的560家环保组织,提供累计超过5,110小时的能力建设培训,参与人数达6万多人次,支持超过17万名公众更好地了解环保公益项目。
“福特汽车环保奖”在2021年创新设立了“生态旅游路线奖”并开启生态之旅,为推动实现生态保护和社区发展共赢的优秀生态旅游项目提供帮助和支持。此外,福特也希望通过生态之旅,积极面向公众倡导这种新型生活方式,并为当地社区生态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扩大影响力。据统计,在2022年“福特汽车环保奖-生态旅游路线奖”评选过程中,超过六成的申报项目来自西南和西北等生态系统多样、民族文化独特的地区。2023年,“福特汽车环保奖”将继续发起“年度贡献奖”、“生态旅游路线”、“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三大奖项评选,并启动车辆捐赠计划,为民间环保组织提供车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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